Shiyue的部落格

當年老頭子我可是為了救英雄瞬間從歲安城最高典獄長的職位降成一名掃地的，不過老子不後悔，也從來沒有想過後悔，且從現在的觀點來說，我們偉大的十聖還要感謝我呢!

    當年我還在襁褓之年時，他就算是在跟虯龍對戰時，仍是萬險中救了我一命，聽說為了救我他還從隱身處衝了出來，這種大義能有幾人有呢?雖然當我懂事後，有人說最後我是被類似用摔阿斗的方式被送回家人手中，不過，我不信!

    說了你們或許不信，但我仍是要說……那天夜晚……

以上內容摘自 闇神傳二 擎天塔上不明人士之推薦序 被編輯評比為荒誕。

***

    白色空間中。

    「凱布利……你被那三個不知萬把歲的東西給坑了!你知不知道啊?」沈洛年氣急敗壞的說。

    「主人……我……別罵我啦……人家也是生氣啊!可是他們個個比我強……」黑色不透光的淚珠從凱布利的甲蟲眼睛內掉落。

     話說他們之所以能對話是因為在這空間裡，靠的並不是聲音的交流而是內心的對話，在此他們只能是一種元神或者被稱為思念體的東西存在。

    「算了，反正他們賜給你靈智也算是有撈到一點油水了……不過那十個老朋友還真是不該說是危險還是重人情?為了我而跟你打起來……」沈洛年內心複雜的說這句話。

     時間往回推溯，就當凱布利從人界被沈洛年和精靈拖至這異空間和「機體」陷入「深淵」時，凱布利那時可是千交代、萬交代才避免了被沈洛年一腳踩爆的危機。

    「精靈!我也想問件事，你不是說當佔據我的人的元神被我們拖過來時，我自然就能回到身體內了?」說完不忘瞪了凱布利一眼，凱布利倒是嚇的亂飛。

    「……」精靈說出了驚人的事實。

    「……你說凱布利的元神已經跟我的生命力結合在一起，也就是你說的啥本命結合嗎?如果我強制回去，反而會讓身體不適應而產生……腐壞的現象?」沈洛年訝然道。

     沈洛年現在心想的就是如何讓那當初奪走他欣賞女性美的本質和現在又同時奪走他身體的鳳凰算帳，這隻愛玩躲貓貓的鳥難道就那麼愛捉弄人嗎?

     沈洛年又沉思了一會，看了看凱布利又盯著正在那好像想拿出不知從哪變出的枝條逗凱布利玩的精靈，嘆了一口氣。

    「精靈，打個商量，讓凱布利回去人界吧!雖然被利用了有點不爽，但如果身體留在那群老友旁，就不知道會不會有人想拿來解剖之類的……」說是這麼說，沈洛年心裡怕的還是那「黑影」會不會又跟鳳凰建議其他啥奇怪的生物當他身體的主人，若要說那黑影倒是跟艾露當年隨便抓蟲的個性很像啊……

    「……」正抓著凱布利的精靈道。

    「這麼乾脆?有方法可以讓我回去?」沈洛年只訝異了一回便說:「凱布利!你就先回去我的身體裡吧!回去後看你要不跟他們解釋你不是竊佔了我身體，總之盡快離那些人遠點，然後……去找懷真!順便跟她說……我還活著……至於要你做什麼等你找到再說吧……」露出了一點哀傷神情的沈洛年講道。

    「是!凱布利我必定不負主人所託，尋回夫人的!」凱布利掙脫精靈的魔掌說道。

    「夫人……?算了，快回去吧!身體假如爛了就找你算帳!」沈洛年笑說，作勢要打凱布利。

    「是!」凱布利露出喜意。

     這蟲有了靈智後還不算討厭倒還蠻可愛的啊……

    「精靈，在開一次通道吧!」沈洛年起身跟著精靈運起道息，在前方不遠處開了個小通道。

    「那主人，我走囉!」說完便鑽入通道。

     沈洛年倒是在感到跟這隻小蟲分離感傷前憶起了件重要的事。

    「馬的!凱布利!你要是讓我回去發現我『口齒留香』你就死定了!」不過通道已合起，就不知道有沒有傳遞給凱布利就是。

***

     擎天塔中層，牢房，清晨。

     在擎天塔中，在一間用息壤和鋼混合製成的牢房內，昏迷的沈洛年身軀正靜靜的被綁在木製的椅子上，遠處正有一群人正在牢外的木桌前商討著。

    「現在既然已經綁到他了，要怎麼讓凱布利交還洛年的身體?」侯添良首先發問道。

    「羅、昌兩位宗長有什麼辦法嗎?」賴一心接著問。

    「她們來看過後，皆示表達無能無力，畢竟當初羅紅和昌珠兩位並沒有傳下太多關於蠱妖的資料……。」宗儒摸摸鬍子說著。

    「總不能讓洛年的身體一直被凱布利侵占著吧?乖乖!外掛用多了，終於中毒被盜帳了?」張志文嘻皮的說。

    「閉嘴，你這老淫蟲!還有時間說風涼話?」瑪蓮罵道。

    「是、是，我想講些緩和氣氛的話也不行?」張志文回嘴道。

     當瑪蓮氣不過正要一拳過去時，奇雅適時的攔住瑪蓮說:「別這樣，先以眼前的問題為重，志文你也是，都已是別人的長者了，別在跟以前一樣了。」

    「是、是……」張志文揮了揮手便噤了聲。

    在場了除了十聖、三名女帝候選人外，還有一名便是葉偉珊這十幾年來維持歲安城內法治而挑選出來的典獄長，雖說只冠上典獄長的職位，但事實上再犯罪的一般民眾或引仙者在讓三帝女審理文案時，都是由他進行第一手的逼供工作，身兼著檢察官、拷問者等實際的任務，而不是單純的管理犯人如此簡單而已。

    就當眾人還在為此事爭執時，沈洛年，不，凱布利已從精靈所處的空間返回沈洛年身體內，典獄長倒是注意到了凱布利微微睜眼的動作，隨即又馬上閉上，想必是為了觀察情況。

     「醒了，何必裝昏?」典獄長微微開口道。

    這下可糟了，想先觀察情況的凱布利只好嘿嘿的笑了兩聲，面對著眾人的眼光，還有各種氣味存在……若說要在這些充滿憤怒和疑惑的氣味裡有啥不同，只有一位靠在狄純旁的女孩，面無表情但帶著強烈的殺意讓凱布利寒毛直豎。

    凱布利決定先不理會女孩強烈投射而來的殺意，故作鎮定，等待著眾人的質問。

     「凱布利，我們……也算是很久不見吧?可以請你把洛年的身體還來嗎?」本在一旁沒出聲的吳配睿出聲問道。

     「小睿，妳在說什麼蠢話啊?我就是洛年，你們認識的那個沈洛年啊!」凱布利嚴正說道。

     「閉嘴!小睿你叫的?」說完，啪的一聲，凱布利的右臉頰顯出一面帶著紅辣感的掌印。

     「該打!」瑪蓮看著便說，接著又是一掌……兩掌、三掌，連續幾個巴掌，賞的凱布利叫不出聲來。

    喔──這女人比吳配睿還狠!竟然還運炁於掌賞主人幾個巴掌!不知道主人痛不痛?不過痛的是凱布利，這擔心或許稍嫌多餘了。

    「各位大人……如果不介意的話是否讓我接手審問這位自稱『闇神』的大人?」典獄長說。

    「也好，拜託您老人家了，我們先出去吧?外面的犬戎也還沒解決……各位那個『作戰』開始行動吧!赤濤就麻煩……麻煩你了。」葉偉珊對著賴一心說道。

    「嗯……各位，行動吧!」賴一心充滿信心的說。

    「不用你來說。」瑪蓮說完便走出牢房，其他人見狀也不好多說，一一的往作戰分配點去。

     這群人類感情不好?這點雖然聽艾露小姐說過，想不到這麼嚴重?還針對賴一心?不過這也算他活該!跟主人的苦比起來，他好多了!凱布利心想。

    在眾人魚貫而出後，典獄長行完目視禮後，竟轉身就是標準的土下座姿勢，搞的凱布利一臉茫然的看著這位典獄長。

    也在這時，凱布利才能完整的注意到眼前這位這位典獄長的模樣，已是位白髮蒼蒼的老頭子，不過從外觀上看起來也是修煉了好幾年的引仙者，那結實的身材看起來就是能一對多的強者，現在竟然跪在自己面前?

    「闇神大人!請恕吾等這無禮之舉動!請容在下替大人的知心好友十聖道歉!吾可不能見這相隔百年的重逢因為各位之間的小誤會而演變成那仇人間相互敵視，欲除之而後快，此等天地所不容、與理不義、眾人皆斥的事發生啊!這等人間悲劇，若最後以那看似飄飛而出綻放美麗鮮紅的血液，實則隨時間而暗淡的繡色來劃下結局，隨之帶來的可是比針刺穿心還痛的悔恨啊!若真發生此事……英明的十聖又何能可以在繼續領導眾人在這妖怪肆虐的世界裡求得那失樂園呢?所以……」

    典獄長以悲憤的神情配上生動的語氣，彷彿在講著一齣不下於流傳至今的歌劇──人類莎士比亞所寫的悲劇《馬克白》一樣。

    「停!你在說什麼啊?」凱布利的反應若讓沈洛年來評比，可說是和他一模一樣，不過就算換個人恐怕也無法忍受眼前這位人士言語的折磨吧?

    「啊!對不起，一時想到您跟十聖可能發生的情形，吾實在是無法不勸和啊!闇神大人忘了我也是正常的，畢竟吾的微薄之驅，只在襁褓之年與大人見過一面啊!那時的恩情，吾就算為您擋個千萬刀都不足以回報，吾……」就當典獄長又要開始滔滔不絕時，凱布利馬上斷了他的話。

    「你說我見過你?那你叫什麼名字?」凱布利一時想不到話題，姑且先用這擋住他那洪口在說。

    「吾得父母恩惠，得名──梁述聖。」梁馬上回答。

    這姓梁的主人見過?在主人的記憶裡貌似沒這個人啊?算了，他看起來就是想幫助主人的樣子，那麼的話，雖然有點不好意思，先讓他幫助我逃離這塔吧!凱布利心想，一面思索等等的對白和之後的去向。

    「那你現在是要怎樣?幫助我化解這誤會嗎?」凱布利用疑惑的表情問道。

     本以為眼前的英雄會在跟他多搭上幾句話，聽到凱布利這一問，雖多少帶有落寞，但仍是提起精神，回答了問題。

    「是，吾自願留在這兒，不為別的，就是為了此事而來。九聖也太糊塗了，我們的英雄怎可能會被影妖所附?吾這就為您解開拘束。」梁述聖一面說一面動作，只是不知道他認為沈洛年不會被附體的自信從何而來。

     凱布利仍是靜靜的聽著，不過就是突然覺得有些不快，隨後便說:「那解開我後呢?讓我逃出的話，這誤會不就更大了?」

    「大人這就是需要仰仗您的智慧了，若大人留於此，誤會反而更難以澄清，而吾也必須履行職務所要，對您施加吾的手段，這點吾可無法違抗啊!所以到不如讓大人您逃出去，想到辦法後再回來向十聖們解釋清楚的好。」說完，打開了牢房領著凱布利一面往外走去。

    「那你怎辦，需不需要我破壞一下現場還有打昏你，讓你有個交代?」凱布利問。

    「大人不用擔心，且吾不會違背良心!這雖然違抗了十聖的命令，但若能解決朋友相殘這等悲劇，豈不是一樁美事?」梁述聖微笑道。

    「啊……那我便走了。你保重。」凱布利說著，倒有點心虛，因為他這一走後也不一定會回來解釋，離這群人越遠，他反而更輕鬆。

     凱布利爆起妖炁從塔上飛出，一面思索著沈洛年交代的任務，一面提高飛行的高度，以免行蹤曝了光。

     只是凱布利始終沒注意到，在牢房外不遠的轉角處，一名披著紅袍的女子正默默注目著這一切……

***

    當天晚上，歲安城外的藍瑤河充滿著兩個族群間的廝殺聲，人族十聖率領著部隊實施著「殲滅戰」，犬戎大軍被黃宗儒研發的臭劑亂了陣勢，在藍瑤河兩岸人族部隊的圍攻下，整個陣型大亂。

    而在高空中觀看一切的凱布利，不禁對沈洛年當初喜歡的女人葉偉珊感到佩服，同時也感到畏懼，當初的溫柔精明的女人，過了百年，經歷了時間的歷練似乎只剩下精明了。

    不過當初她見到沈洛年時冒出的那股氣味卻否認了這點……或是她還是對主人有情愫存在?凱布利那十歲的腦袋實在是不好使，對此也只能做此解釋。

    遠處的吼聲響起，昨天被凱布利打傷的赤濤正以急速向戰場奔來，凱布利想著是否下去助陣?這龍一來，除了十聖能對付外，在場恐怕無人能敵，但十聖這一去，犬戎又得到反攻的機會，人類好不容易搶下的優勢恐怕又會被輕易的拿回。

    不過對於赤濤的前來，那十個人貌似不怎麼擔心，臉色反而一副泰然自若，對於赤濤的前來不感威脅的樣子令凱布利忘了思考問題，起了興趣看著眼前的情況，想知道那些人會如何應對。

    「人類!你們這些卑鄙骯髒的種族!昨天偷襲我的那個人類在哪，給我滾出來!」赤濤搖著那龍頭說，嘴裡也一口口的把從玄靈那換來的火球到處噴，藉此洩恨。

    「赤濤!你要找的人就在附近，自己找吧!」賴一心提著長槍提防著赤濤說。

    赤濤一聽，立刻提高全身的知覺，尋找著凱布利的蹤跡，凱布利雖然在高空注視著一切，散出的妖炁並不多，不過對於一頭發狂的想找人算帳的龍來說，已經足夠了。

    「你這該死的人類!」赤濤馬上找到位於高處的凱布利，爆起全身的妖炁，高速破空而去，一面吐出三顆強力的火球射去。

    凱布利一驚，本來抱著看戲的念頭，結果現在遭遇麻煩的反而是自己!凱布利馬上運起道息護住全身，一面讓腳下爆出妖炁，往高處逃去。

    正在加速逃離赤濤追殺的凱布利，忽然的想起剛剛的情況。很不對勁……賴一心怎會突然說我在附近?我逃出的情報應該沒那麼快洩漏啊?

    凱布利逃跑的過程中，不時閃避著赤濤的火球攻勢，一面回頭看著後方警戒著與赤濤的距離，回頭的次數一多，距離雖然遙遠，不過凱布利仍是注意到那帶著惡寒、怨恨還有……情意的目光直射在沈洛年的這副身軀上。

    而那人便是那讓凱布利剛才感到佩服、恐懼的女人──葉偉珊，而那一刻凱布利什麼都想通了，當梁述聖跟他說的那句話時，他會感到不快的原因……

   「是，吾自願留在這兒，不為別的，就是為了此事而來。九聖也太糊塗了，我們的英雄怎可能會被影妖所附?吾這就為您解開拘束。」

    他說為了救他，是真的。

    他說不為別的，是假的。感到不快，就是鳳體感受到他在說謊。

    他……只說九聖。很不明顯、不帶意義的一個單詞，但暗示他是被「指使」的。

    而最後一句，帶著試探……

    凱布利只感到一陣惡寒襲上全身，這就是他主人百年前曾經動心過的女人?主人記憶裡她，或許真的只能當成記憶了……

    當赤濤因為追著凱布利，而離戰場越來越遠時，葉偉珊目光仍看著那越來越小身影，一面打開通訊網下著命令:

    「作戰正式開始，全軍依照計畫撤退，三位統校依計開始誘敵，武尊、電劍、護國雙刀四位將軍開始行動。」偉珊頓了一回續道:

    「鬥天部隊準備接應，其餘部隊在撤返歲安城方向十里後，依照鬥天部隊的回報狀況，依各軍團將軍指揮尾隨犬戎，天亮後便開始圍剿這五萬餘的犬戎。」軍人的口語、制式的命令，顯得無情，通訊頻道關閉。

    今晚有明月，但被天上陰雲遮著，透出的部分月光照映在女子的臉龐上，不完整且殘缺。幽邃的眼睛仍只注視著那人離去的方向，瞳孔內的影像同樣有著殘缺，那身影在也填補不了那視網上的缺口了。

  「無論你是不是那人，已經無所謂了。我不知道我內心還期不期待與你相逢，今日的驗證仍是讓我無法肯定。當初的依賴，就讓我任性的變質成一種利用關係吧?」葉偉珊口中輕輕的說道。

    「給闇鳳沈洛年的第三十二封留言，內容已送出。」葉偉珊耳中的輕疾說道。

    「幫我接通梁典獄長的輕疾。」葉偉珊又對輕疾說道。

    「對方已接通。」

    「梁典獄長，抱歉讓你接受這種無禮的命令，還要擔上莫須有的罪狀。」葉偉珊帶著點歉意說道。

    「不會，畢竟司令您也讓答應我的請求讓闇神走了。不過是沒了最高典獄長這虛職罷了。」梁述聖的聲音緩緩傳出。

    「謝謝了。」葉偉珊說完，便結束了通訊，一人緩緩的飄向戰場。

***

    清晨，藍瑤河南方的河谷響起了約莫半個時辰的槍聲，葉偉珊站在懸堐上，接受著眾人的歡呼。

    遠處，一名紅袍的男子略顯疲態的坐在一個龍頭上面，龍的身軀仍有著一線生機，只是炁息被散盡而昏迷著，這兩物正是互相扮演獵人與獵物角色的應龍赤濤和凱布利。

    「诶，輕疾，我問你，人類的心思是不是很複雜?」凱布利拖著沉重眼皮問。

    「是，跟我們這些妖系、精體不同，人族這種生物的靈智或許沒有我們來的高，但其價值觀卻是異常奇特，我們或許可以當機立斷的情感問題，他們總是能將之像細繩被胡亂丟放，最後糾結在一起。」輕疾回答說。

    「那……你覺得我跟主人說這事，主人會怎麼想呢?我不了解人類的情感，但我總覺得說了，會像你所說的，越來越糾結。」凱布利無奈的說道。

    「我是輕疾，等答案。」輕疾說。

    「蛤?」凱布利疑惑道，不過牠也明白，輕疾或許又在講人族的街坊用語了，理解成代替此為非法問題的說法就比較能釋懷了。

     凱布利又嘆了一口氣，往外飛去。

***

   異空間中。

    這空間不比沈洛年待的白色空好上多少，不過裡頭就有著實質明顯的土地，周圍仍是一片白。

    只見后土跟當初的黑影分坐在一桌兩端，桌上呈現著一細小但被泥土塑型的很逼真的地形在，上面也有類似士兵、將領的泥人在，且都不是死物，且在上面到處奔走。

    「高精后土，古仙拜託的事，你做的怎樣了?」黑影問道。

    「在一陣子，上仙您就不用擔心了。該您了。」后土淡淡答道。

    「那老朽放心矣，我好了，該您了。」黑影透出放心的口氣說。

    桌上的泥人似乎按照兩人的指示，在地圖上走動、作戰。

    「老朽認為您還不該放心，預言的變數……天意你真的掌握了嗎?」說完，后土那方的泥人小兵殲滅完了一小隊黑影所控制的隊伍。

    「當然沒辦法，不過，我本身就可以說是天意的存在……」黑影說完，桌上的有利的情況似乎又被黑影那方給搶了回去。

    「……老朽有地利，您有天時，這還是很難說的。」后土看著桌面又抬頭看著黑影，一副深思的樣子。

    黑影聽到，本來也在觀望戰局的頭也抬了起來，雙方相視良久。

    空間中只傳來一陣老人特有的笑聲，不過不帶喜意。

    這世界，天時?沒有絕對，超越常理之人，大有人在。

第四章 心機 完

----------END of Nightmare ISLAND 更生----------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