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iyue的部落格

第十五章　全

　　喀啦、喀啦，馬靴踏在木板上的聲音隨著身著紅袍軍服的女子走動，迴盪在房間中，女子走向打開的木窗，手扶著圍欄看著遠方兩個身影被鬥天部隊帶離。

　　女子位在離地百公尺的建築物上方，高空中的風正輕輕拂著女子俏麗的臉旁，女子也解開她固定髮髻的金釵，徹底展開她那黑色柔順的長髮任風吹拂。

　　兩眼望著那身影，直到眼睛在也看不到為止。

　　「我說，人族女帝，為何不讓我乾脆點殺了他們？」一個帶有譏諷意味的聲音從女子後方響起，女子的身分也隨聲音的用語而曝露出來──正是葉偉珊。

　　「天仙黑石，我想讓他們回去告知我那些好友，總不能讓她們連發生什麼事情都不知道吧？」葉偉珊轉身說，臉上表情淡然。

　　「喔？」黑石乾笑兩聲後說：「也對，總得讓那些人類知道她們的支柱，無預警背叛他們的事實，哈哈。」

　　葉偉珊聞言，臉上表情仍是淡然，只是轉過身子，從擎天塔上往下望著在城內肆虐的骨靈們緩緩往城外靠去，一面回想不久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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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碰的一聲，本來拴緊的門戶轟然瓦解，在破壞的那瞬間，煙霧迷漫之際，葉偉珊看見一把黑槍從中探了出來，槍身上還纏著一條若有似無的青龍。

　　「司令，找妳好久了，妳……你把闇神之鏡拿下來了嗎？」男子遲疑了一下，說：「現在城內滿是骨靈，翰哥恐怕已經壓抑不了闇靈的控制了，妳怎麼還在這？用輕疾找妳也不回應，妳這是……怎麼了？」

　　就當葉偉珊咬了一下下唇後，正要開口時，一道身影從她身後出現，男子見狀，立馬衝上前，把葉偉珊拉到他胸前，右手槍身急刺，不過身影巧妙的躲過，這迅如閃電的一擊，終究沒打中。

　　「小子反應真快，給你拍拍掌，哈哈！」那隱於黑暗中的身影被男子這一刺給逼到明亮處，男子這才看清那無聲無息出現在葉偉珊身後的身影。

　　一滿臉鬍渣，身著黑色絨袍的壯年男子正笑著給男子拍掌，不過笑謔多於讚賞便是。

　　「一心……」葉偉珊喊出男子的名字，人族尊稱為武聖的賴一心。

　　賴一心戒備著眼前男子的動作，放開抓著葉偉珊的那手，雙手持槍說：「雖然不懂這人是誰，不過這應該就是妳沒在第一時間處理骨靈的原因吧？」

　　「司令，不，偉珊，妳被這人威脅了？是嗎？」賴一心說，右腳步緩緩向前。

　　「在這距離下我感應不到他的炁息……恐怕是實力高強的妖仙？不過他既然可以在這，表示妳的闇神之鏡被他奪去？」賴一心自信的判斷到，不過他錯了，錯的一蹋糊塗。

　　葉偉珊沒有回應，而賴一心也已經擺好架勢，提炁於下盤，穩住身形，運炁於槍上，讓剛才那條破門而入的青龍更加清晰。

　　賴一心見眼前的的男子仍是那副瞧不起他的模樣，倒也不生氣，只是眼神一銳，瞧準時機，左腳猛然前踏，一招猛於剛才情急下刺出的槍招脫手而出，這一招，賴一心多年的直覺告訴他──必中！

　　那粗獷的男子露出一抹邪笑。

　　槍招停在男子胸前不遠處，槍上青龍萎靡不振。

　　賴一心左胸口隱隱感到刺痛和一股暖暖的液體從中流出的異樣感。

　　時值冬季，賴一心想著是不是自己流汗的關係呢？在溫差下，這種感覺常有的，不過刺痛感的事實讓他放棄這個天真的想法，第一次，讓賴一心放棄天真的想法……

　　轉頭，葉偉珊右手持著她的匕首，眼神不帶遲疑，短匕完全沒入賴一心的左胸口。

　　「這是，偉珊妳怎麼……」

　　葉偉珊一個身形移擺，匕首脫出，轉回男子那方，一腳踹上賴一心，讓他直飛往剛剛他轟破的那門戶殘骸旁。

　　那瞬間葉偉珊快速的用只有賴一心能聽到的聲音說：「一心，你很少看見真實的那面，你對現實總抱著期待，不知道現在你體悟到了沒有？」

　　「很傻，真的很傻……」葉偉珊沒有轉頭看賴一心撞上殘骸的模樣，因為她知道他不會撞上的，不會。

　　一道厚實的身影在賴一心撞上前，飛快的從門後竄出，厚實的身體和結實的手臂接住了賴一心，那身影看了一下賴一心的狀況，然後才望向葉偉珊，表情帶點驚訝和無措，他不知道是否要將她視為敵人。

　　「宗儒。」葉偉珊說出身影的名字，人稱無敵將軍的黃宗儒。

　　本來賴一心進入擎天塔不久，黃宗儒便隨後跟上，只不過短暫的時間，他一上來竟然就是這一慕？司令刺殺自己夫君？

　　黃宗儒沒想太多，聽了葉偉珊叫他的名字，他決定……先視為敵人在說！

　　「司令，妳這是怎麼了？怎傷了一心？還有，那男子是……」黃宗儒想質問葉偉珊到底，不過他身後的男子似乎不想給他這個時間，縱身一躍，一掌打了過來。

　　黃宗儒一驚，連忙用手上的雙鐗，連同賴一心用厚實的紫色炁息給包圍起來，百年來的修煉讓黃宗儒可以在短暫的時間內架起厚實的炁牆防禦，且身在擎天塔上，道息的濃厚和闇神之鏡的幫助，這炁牆的硬度恐非尋常妖物所能擊破。

　　可惜，黃宗儒對上的，並不是尋常的妖物。

　　「看來你對自己的防禦非常有信心？」那男子笑說：「有信心是很好，不過，一但自信過了頭，就別後悔啊！」

　　語畢，掌勢已然落在那紫色炁牆組成的圓上，無聲無息。

　　男子的一掌停在炁牆上，而炁牆也沒有任何破損，似乎兩相對峙，事實不然。

　　裡頭的黃宗儒只感到不妙，下一秒，炁牆瞬間瓦解，黃宗儒吐了一口甜血出來，男子沒有趁勝追擊，黃宗儒這才用手擦掉嘴角鬍鬚上沾染的血後，連忙拖起賴一心，往窗邊退去。

　　不過男子之所以沒有馬上追擊，是因為他正看著自己的打出的那擊的手掌發楞，隨後露出一點無奈的表情。

　　「雖然身上有妳給我的這個，不至於讓我在這道息對我來說仍算不夠的地方現型，不過實力還是被抑制到妖仙高階嗎？」男子喃喃說著。

　　他的掌上有點發紅發紫，看來破去黃宗儒的防禦也讓這位男子的掌受了點傷。

　　黃宗儒見狀，也不戀戰，正確來說，若他執意與之一戰，死的恐怕就是他和賴一心了，黃宗儒在炁牆裡頭也不是什麼都沒做，他望著窗邊，感應到外頭的飛騰而來的炁息後，左手用鐗往地板一敲，揚起煙霧後，縱身往窗外一躍。

　　男子見黃宗儒帶著賴一心跳出去後不久，手上連忙運炁，正要打出掌炁追擊時，葉偉珊的手卻攔在他身前，男子雖然有點疑惑但也沒問什麼，也就這麼停下攻勢，站立在葉偉珊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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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著便是葉偉珊瞧見的那樣，黃宗儒讓鬥天部隊接住他們，逃了。

　　葉偉珊回想結束，轉頭看見那男子，也就是黑石正坐在房內的木椅上，剝著放在桌上的橘子吃了起來，黑石也注意到葉偉珊的目光，眼神和她對上。

　　葉偉珊搶先說：「天仙黑石，不知道上仙何時出關？依他傳話人昨晚給的消息，在我們拿下歲安城和山口鎮後，他不是就要來了嗎？」

　　黑石往嘴裡送進一片橘子後說：「快了、快了，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且李翰那小子也還沒拿下山口鎮，急什麼呢？」

　　「那其他妖族呢？」

　　「牛首妖的姜……記不起他的名字，反正現在當家的已經開始動了，很快就會來了，蛟龍應該也差不多要來了，其他的妖族也正往這邊靠攏中，兩三天後就會聚集完了吧？且他們來之前還要先拆掉這些該死的息壤磚啊！」黑石說，一邊吐出橘子的籽。

　　葉偉珊聽完，再度轉身望向外頭。

　　希望，你懂得那刀的意義……

　　此時的葉偉珊不知是因為那能實現她願望的上仙即將到來，還是其他原因，心頭充斥著各種想法，緩緩閉上眼睛，腦中的想法正互相激盪著。

＊＊＊

　　「王母，都已經過去半個時辰了，怎麼……怎麼還不去救洛年……啊啊啊！凱布利啦！」懷真急的動了氣，然後她想救的人，也讓她說出來的話語無倫次。

　　自凱布利不小心掉入「仿仙界」已過了一小時，外頭的懷真已經無法再等下去了，正想躍入裡頭時，龍王母一把拉住了她。

　　「不行，仿仙界可不是現在的妳可以進去的，懷真娃兒，別擔心他，鳳體可以這麼容易的穿入仿仙界的門戶，那麼裡頭也不會讓那娃兒有危險的因素在的。」龍王母安撫懷真說。

　　「那我呢？敖歡呢？或是敖言、敖冷兩位呢？怎麼不讓我們進去？這仿仙界裡頭只不過是道息濃了點，但還是比不上仙界，我們進去總不會睡死在裡頭吧？王母。」一旁的黃帝緩緩說，不過其實心裡頭也急的很。

　　龍王母看了看黃帝、懷真和自認為事情的責任是自己沒告誡好凱布利，正在一旁懊惱敖歡後，搖了搖頭。

　　懷真是身上仍有著百年後沈洛年交合後，留存在體內的大量道息存在的緣故，雖然仙籍上仍掛著天仙的名號，但其實力已大不如前。

　　而其他兩人，雖已臻天仙，但都還只是跨過門檻不久的初階天仙，所以也不考慮兩人在仿仙界能維持多久的意識，而真正讓龍王母顧慮的，是其他事情。

　　龍王母開口解釋後，黃帝無語、敖歡臉色更加慘然而懷真則是咬牙恨自己百年來的貪玩，龍王母看完三人的反應後，只好說出她的顧慮。

　　「就算是道行高深的天仙要進去，我也是會阻止他的。」龍王母說：「因為，從那娃兒進去後，后土一直沒跟我聯絡……」

　　「連絡？在仿仙界，不，只要在這內宮內不是無法使用輕疾聯絡？」黃帝問，龍王母這話可讓她糊塗了。

　　因為龍宮是架在炁息所造出的空間中，這裡雖然有從外界運進來的土壤，但實際上跟外頭的后土本體已無關係，自然無法使用輕疾，更何況是更深層的內宮？

　　不過龍王母說后土可以跟她連絡，靠的是什麼原理，則是無人知曉，黃帝稍微想想，這次外頭妖族的動亂，龍母可事情得知，恐怕也是后土示警的緣故。

　　龍王母並不回答這問題，恐怕是龍宮或者說虯龍自身的秘密，黃帝見問不出答案，也不追問，必竟追問這類問題，對方如果火氣一上，或許自己就身首異處了。

　　眾人在沉默一陣子後，突然發覺仿仙界的門戶晃動了起來，本來平靜無波的門戶，正顯現出一陣陣像是石入水中產生的漣漪一般，一圈圈的晃動開來，此時眾人的眼神都是望著仿仙界的異樣，絲毫不敢大意。

　　因為從中傳出的異樣感和強大的炁息，直覺告訴他們這些活了多年的老者說，等等出來的東西，很危險。

＊＊＊

　　從凱布利跌進去所謂的牢房，也就仿仙界，也才不到五分鐘的時間。

　　在仿仙界內，時間的流速異常之快，不過第一次身在其中的凱布利和沈洛年並沒有感覺到其中的差異，因為現在只想著如何從這位名叫白澤的老妖物身上逃脫。

　　「放開我！你這傢伙，只說了幾句話便把我抓起來，說離開這裡需要我幫忙，到底幫啥？還有你說的那三個建議對我有什麼作用？」凱布利用手垂著白澤的身體說。

　　白澤提著凱布利，意味深長的看了凱布利一眼後，說：「不能說，這是命運的劇本裡安排的，我只能照實所說。」

　　命運？劇本？他在說什麼？只是想打發我嗎？

　　「你可別隨便唬弄我！」凱布利叫道。

　　「我沒唬弄你，不過我倒是可以跟你說我拿你何用。」白澤說。

　　「凱布利，再問他問題前，先掙脫他！不理會他人，只為自己的的目的做事，看了就討厭！」沈洛年命令道，凱布利當下用上輕重變化和泛出道息。

　　凱布利想對方既然也是妖怪，那只要泛出足以化散對方炁息的道息，那就算對方炁息在強大，只要沒了炁息的輔助，在大的怪力都不能撐住質量轉重的他的。

　　世無常理，打破規則的狀況總是會有的。

　　下一刻，凱布利感到不對勁了，白澤依舊提著他飛騰，絲毫沒有因為凱布利的道息和質量的變化而有任何的改變，看在沈洛年眼裏也是一驚。

　　然後白澤突然悠悠的說：「引以為傲的技，被破了，感覺如何？」

　　道息無用？怎麼回事？沈、凱兩人被白澤這話給嚇到了。

　　沈洛年這時有了個想法，道息化散的能力對天仙仍是有用，難道對上了上仙就根本只是個屁？

　　「自古以來……古仙換靈者，皆擁有不可思議的能力在。」

　　「但無一有好的下場，甚至是跟自己有關的人……」白澤看著前方說。

　　「你我皆然，但我選擇反抗，你呢？少年。」

　　沈洛年想知道白澤突然說這些話的原因，但現在他更想知道他的少年是指凱布利還是他？

　　「祝融，快到了。」白澤語氣一變。

　　「等等出去，你馬上會歸本體，斷了全部的輕疾。」白澤對著已經是祝融控制著的后土說：「然後，等我取回能力後，便會到『那兒』，麻煩你先通報一聲。」

　　這白澤到底在搞啥鬼？難道剛才只是他在自言自語？祝融又是誰？他指后土嗎？這后土給我的感覺，怎跟以前不一樣？沈洛年想。

　　白澤的行徑讓沈洛年不解，而凱布利則是還在思索著為啥能力會對白澤無用，雖然被抓著，但是卻維持雙手抱胸的動作。

　　「這仿仙界是老夫為自己而造，但卻沒法自個出去，你剛才放出的道息，好比就是開這牢房的鑰匙。」白澤又對凱布利說。

　　「現在……讓我們出去吧！」

　　白澤一躍，向著沒有任何東西的虛空中一跳。

＊＊＊

　　「龍王母請退後，有東西要出來了。」敖歡緊張的說，一面運炁於掌，虯龍族最擅長的炁掌，在敖歡這類的天仙級虯龍使用下，更顯得其威力。

　　一旁的黃帝似乎也感覺不妙，右手九條蟒蛇泛出體表，蓄勢待發。

　　懷真周圍則是開啟了幾個小小的門戶，雖然尚未從中發出任何攻擊，但從裡頭傳出的滋滋聲響來看，只要等等出來的東西有危險，數道雷擊恐怕就會倏然擊發。

　　「難道……白澤要出來了？」退到後頭的龍王母猜測道，一面呼喚敖言、敖冷兩位天仙過來。

　　當門戶的漣漪泛出的圓圈越來越密集，速度越來越快時，三位各自招式即將轟上之際，首先出來竟是……凱布利。

　　「凱布利！」懷真訝道。

　　「嗚哇！」凱布利幾乎是飛射出來，只來得及慘叫，忘了如何運用身法著地。

　　黃帝見凱布利，急忙用九條蟒蛇組成一個粗大的網子攔住凱布利身軀，不過似乎凱布利體表道息濃厚，碰到的那刻，蟒蛇瞬間瓦解，凱布利終究躲不掉與地面親密接觸的命運。

　　「笨蟲！我要幫你，你還自己化掉救命的蟒網，你怎樣？」黃帝罵道。

　　「先別管鳳體！懷真娃兒、黃娃兒和敖歡！攔住白澤！」龍王母怒吼道。

　　聽到龍母下令，三人往內宮的出口方向看，一道身影已鑽了出去，速度之快，讓這三名天仙皆感到訝異，在天仙境待久的他們，已經好久沒看過這等速度快到讓他們感到畏懼的對手了。

　　敖歡率先反應到，急起直追，隨著白澤從玄界之門鑽去，而黃帝和懷真則是愣了一下，隨後也跟著敖歡一同追了出去。

＊＊＊

　　內宮外，已然成為戰場，不過真正戰鬥中的只有三人。

　　其他虯龍妖仙呢？因為不敢參與天仙間的戰鬥，所以只能在旁無助的觀望？

　　並不是如此，而是在白澤出來的那刻，這龍宮的道息倏然暴漲，除了一些體無道息的人類宮女，全部龍宮內，長期適應道息已久的人或妖，都在頃刻間失去了意識。

　　道息的濃度已然到達了仿仙界內的濃度，除了天仙能抵禦外，現在所有人皆已進入了夢鄉，除了少數體無炁息宮女站在地面上看著空中三人激鬥著。

　　「不擅武技，專修天成之氣，雖臻天仙已久，能力仍是頗弱。」白澤在用手接下一記手刀後，淡淡的說。

　　手刀的主人是敖言，敖言吃驚之餘，連忙收回手，退了數公尺後，對一旁的敖冷示意。

　　「冷，對方不弱，若不盡力，吃虧的是我們。」

　　「我懂，對方是上仙，我從來就沒有想過放水這回事。」敖冷眼神直瞪著白澤說。

　　敖言和敖冷兩人在內宮時，在懷黃兩女和敖歡仍把注意力分在凱布利身上時，不消龍王母吩咐，早已先一步繞出內宮外圍堵白澤。

　　「上吧。」敖冷說。

　　語畢，兩人爆炁前衝，敖冷拔出巨劍橫是一刀、直是一刀，交錯成一道十字揮砍而去，白澤卻是早就看破一樣，總是在即將命中之際，輕輕挪移身子便躲過敖冷刀刀皆狠的刀勢。

　　而敖言則是會在敖冷出刀之際，適時的從白澤身後的補上一記，不過和敖冷一樣，總是空手而回。

　　「跟萬年前的天仙群們根本沒得比呀……後輩們難道都弱成這副模樣？」白澤邊躲邊說，氣定神閒的模樣讓兩人微微動怒。

　　「那加上我們三人如何？」黃帝的聲音來到。

　　「嗯？五名天仙，一個算殘廢、兩個連椅座都還沒做暖、兩個實力令我大失所望，何足掛齒？呵呵……」白澤說，又是兩三下輕盈的動作，閃過三招攻擊。

　　哪三招？懷真的雷擊、黃帝蟒蛇的伏擊和敖歡掌炁遙攻。

　　「攻擊平淡，我連推算都不用……」白澤表情突然轉為嚴肅說：「但作為筋骨的活動，還算可以，我該走了，有緣……會再見的，各位後輩。」

　　「想走？哼！我跟你的帳今日就跟你……」黃帝怒道，就要衝上前與之博命時，她眼神一翻，昏了過去，從空中墜落，底下的宮女紛紛走避。

　　碰、碰、碰、碰、碰。照理說只會出現一聲的墜地聲，卻是出現了五聲，白澤的視線範圍內，空無一物。

　　再往地面一看，五名天仙全部倒在地上，無一例外。

　　「稍微調高濃度就倒了？」白澤冷哼一聲，不在理會那五人，往設在龍宮兩旁的行宮飛去。

　　到了某間房間上頭，白澤並沒有雅興走進去，而是手一揮，用著自身的妖炁掀開了屋頂，底下躺著三人。

　　狄韻、安荑和雪莉，三人躺在華麗的地板上，看狀況，在狄韻昏倒後，安荑雪莉兩人似乎在失去意識前仍是護主心切，分別倒在狄韻兩旁。

　　白澤用妖炁拖起狄韻的身軀，讓她慢慢的升向自己，白澤臉色隨著狄韻接近自己，原本因為懷真等五人的實力讓他感到失望而不快的心情，現已轉回欣喜。

　　狄韻像是被一個魔術師表演人體浮空術一樣，靜靜漂浮在半空中，而白澤……

　　白澤的身影呢？轉瞬間，連同在下往上觀望的宮女們也發出驚疑的聲音，就在剛剛狄韻飄到與白澤同高時，白澤消失了。

　　在底下人群議論的同時，取而代之的，狄韻的眼皮緩緩睜開，眼神迷茫的看看自己的手，抓了抓手，似乎在適應著什麼。

　　然後，露出了狄韻難得露出的甜笑。

　　「完整的天，完整的我。」

　　「完美。」

　　再下一秒，連狄韻的身影，也消失了。

更生　第十五章　全　完

--------END of Nightmare ISLAND 更生----------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