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iyue的部落格

第二十五章　潛入

　　「杜勒斯，還好嗎？如果不行的話，可別免強自己，頂多我們把炁息在內斂一點，在直接從上面潛進去，我想……總會有辦法的。」昏暗空間中，一名男性出聲道。

　　他的關心很快便得到回應：「一心大哥，這『地遁咒』雖然耗魔大而且又帶著我們這一群人，不過這中間都有稍加休息，倒也不成問題，只是若要進到九迴城裡其中一條崩塌的外道，可能還要一段時間。」杜勒斯簡明的答道。

　　今早，約莫四、五點鐘，賴一心等人依計從龍宮溜出，趕赴歲安城前妖族之間的戰場時已近中午時刻，目前正藉著杜勒斯的魔法地遁咒，緩緩的從靠近九迴城外的平原下往內前進。

　　至於為何不隱炁後直接在地面上潛行，原因則是相當簡單。雖說白澤那方的妖族們大都集中在歲安城外的籃瑤河旁和以虯龍為首的妖族們對抗，但是仍是有少部份會飛行的妖族在上空盤旋著，縱使隱匿炁息，依然有被發現的危機。

　　更何況因為之前屍靈蜂湧而出，造成周遭本就稀疏的一些樹叢全數枯萎殆盡，隱蔽行蹤的功能自然是大打折扣，賴一心等人自然也不會考慮這方法。

　　至於祝融報位的問題，則是因為當他們從黃帝昨晚道出白澤似乎並沒有倚仗祝融知能在作戰，所以戰局才呈現現在如此的五五波局面後，眾人也就選擇了這個方案。

　　而此趟隨行的人物除了狄純外，其他八聖和被外頭世人呼為帝女的黃清嬿和張如鴻則是表示想為這件事出一份力，所以也跟著來了。

　　不過兩人其實是對救回狄韻一事較為關心，至於怎麼救，聰明的她們現在內心也是一片惘然。

　　在黑暗不透光的空間中，大家盡量不言語，以便讓氧氣的耗損量降到最低，讓上浮的次數減少，更能達到潛入的效果。

　　不過對於過了百年，個性上變得有點玩世不恭的張志文來說可是一大煎熬，終於忍不住說：「我說，一心。潛入九迴城後，你跟宗儒要去找瑋姍這點是已經確定的了。那我們呢？去救小韻嗎？不過我們可打不過那些連天仙都打不贏的白澤啊！」

　　「老頭，還不閉嘴？事情到了再說。」空間中，瑪蓮微怒道。

　　「怯。」

　　賴一心說：「我想你們應該可以去和洛年……凱布利會合吧？我記得通道裡也有連往擎天塔的路，而且可能我跟宗儒這頭遇不到瑋姍啊。」

　　聞聲的黃宗儒也道：「這本來就是場賭局，不是我們遇到瑋姍，就是洛年他們遇到，不管如何，最後我們總是會回來這碰頭的，白澤一定待在九迴城內。」

　　至於為何要尋找葉瑋姍，除了要她為自己的行為解釋並解開他們心中的疑惑外，還有一點便是讓白澤這頭的情報統整和行軍佈陣化為散沙。

　　根據黃帝給他們的情報，雖然白澤並沒有親自使用祝融的能力，但觀察他們的行軍佈陣的行動看來，後頭肯定有個人使用著一定程度祝融提供的情報在掌控這些妖族的行為。

　　且從黃帝的描述裡，賴等人更發現這似乎是他們人類使用的陣法，在白澤那頭，只有李翰和葉瑋姍有能力這麼做，但李翰身為屍靈之王，體無炁息的他應該無法使用輕疾傳訊，理所當然只剩葉瑋姍一人。

　　雖然他們曾見識過某個人體無炁息也能使用輕疾，但他們仍是認為在這幕後指揮的是葉瑋姍，因為這些行動很符合他們對於她所會做的印象幾乎是一模一樣。

　　「小韻也是得救的。」奇雅說：「不然實在是不忍心看小純那副模樣，更何況她如此犧牲自己讓我們出來，雖然說她可能對於那名虯龍的愛意仍是大於恨意……」

　　「是啊，如果我們沒有成功救出小韻，我實在無法想像純姐失望的樣子……」杜勒斯感嘆道。

　　賴一心正想說些什麼時，突然眼神轉銳，拉住杜勒斯往自己身上來，並大叫：「小心！杜勒斯解開魔法，讓大家上去！」

　　杜勒斯雖然不明所以，但仍是很快的念出終結咒，解開了地遁咒，頓時，本來在地下的眾人都隨機地散去上方的地面上。

　　當杜勒斯讓眼睛重新適應光芒時，眼前的景象雖然不是沒有看過，但是如此接近，倒真是第一次。

　　眾人也馬上理解到賴一心剛才的舉動無疑是救了他們一命。

　　李翰正單腳屈膝跪伏在地上，漆黑的右手正插在土裡面，土裡的水分正因為闇靈之力的關係，緩緩的從那附近蒸散著。

　　「呦，一心，怎麼發現的？我體無炁息，你也不可能體察闇靈之力，怎麼發現我的？」李翰仍然保持手插地面的動作，只有頭抬起來看了看眾人後，轉向賴一心說。

　　「多年來的經驗，嗯……類似殺氣這一類的東西吧？」賴一心故作鎮定，以笑容說道：「翰哥，怎不說說你怎麼發現我們的？」

　　李翰拔出右手，站起身子後說：「忘了屍靈王可以體察炁息了嗎？不過你們隱蔽炁息的工夫實在了得，我會發現你們，主要還是我對水的敏感度啊。我雖然沒有刻意的放出闇靈之力，但是我坐在這也一段時間了，週遭的土地也乾燥的差不多了，突然有一大片『水』出現在這地下……我想總不會有溫泉冒出來吧？」

　　眾人一聽，當場驚覺，週遭的確乾到一種怪異的地步，簡直在看加快數百倍的沙漠化紀錄片，風一吹便能揚起黃沙飛揚的景象。

　　人體約七成是由水組成，加上他們這有十幾個人存在，行蹤不被李翰發現也難。

　　「你們來這邊，該不會是想來找白澤的吧？」李翰說。

　　賴一心見李翰從容不迫的樣子，看似也沒有打算阻攔的意思在，轉身向杜勒斯和奇雅等人交代他們先行後，回頭和黃宗儒提起武器防範著李翰，以免他突然做出偷襲的動作。

　　「何必這麼防範我呢？如果我真想阻攔你們，你們早死了。」

　　黃宗儒凝炁於他的雙鐗上，一面說：「翰哥，從你變成屍靈之王的那刻起，我們就已經向多方妖族和輕疾打聽的情報中大概得知你的能力了，你剛剛若想真殺了我們，恐怕只要釋出濃厚的闇靈之力，便能輕而易舉的了結我們了吧？」

　　「調查的倒是滿詳細的嗎？老實說從上次的歲安屠城和山口陣的那幾十萬人、妖的性命，早已達到屍靈王的大成境界。」李翰反問道：「不過我想你們應該也知道，如果大成之後，身心就不是我的，而是那位與我締約的闇屬玄靈的吧？」

　　「我既然能保持心智的存在，那表示我也無法施展屍靈王大成時該有的招術，但是……」

　　李翰話語稍作停頓的那瞬間，皮肉不笑的臉龐倏然轉為更加陰冷的神情，化指為爪向離他最近的賴一心撲去。

　　似乎是因為早有防備，李翰這動作也沒換來賴一心多大的驚疑，提起槍身撞上李翰這一爪的同時，藉著開啟在槍身上頭的小小玄界之門向外推散的炁息，借力反向離開李翰的攻擊範圍。

　　一旁的黃宗儒也在賴一心脫離的那刻，把凝聚於雙鐗上結構厚實的炁團甩向李翰，雖然持續的時間不如用弓來的長和銳利，但用來拖延李翰的動作已是相當有餘。

　　李翰破開黃宗儒的炁團後，緩緩說道：「但是，現在我仍然在白澤底下做事，不為他擋下未受邀的客人，豈不是沒盡到責任了，是吧？」

　　「另外，我也想和你們兩個談談瑋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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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敖歡……我不怪罪你了，現在只希望你能……抱抱我……」

敖歡碰到了牆壁，怎麼說，他有點高興，不過現在的他可是退無可退的地步。

早先，他遠離眾人，在遠處監視著他們的動向，這對他來說雖然不是很難的一件事，但他對此卻是感到百般無聊。

能靜靜地、無所畏懼地從遠處看著狄純是很不錯，但身邊沒有個可以分享他這份喜悅的人，總是感覺缺少了些什麼。

或許是因為他的直性子，使得他不懂得變通，其實監視這事也用不著如此偷偷摸摸，混進賴一心他們之間，假借想提升彼此間的交情也是可行的。

只是對於多多少少帶有點虯龍傲氣性格的敖歡來說，這行為似乎受到這性格的影響，直接在潛意識中被他自身給否決掉了。

正當他胡思亂想之際，賴一心等人行動了，眾人皆以飛快的速度遠離龍宮而去，本該行動的敖歡卻因為感受到狄純的炁息往他這方移動，而遲疑了一會。

回過心神，這才發現自己已經深陷窘境了。

追還是不追？

追了，現在楚楚動人的狄純以後還見得著嗎？即便知道她只是為了拖延自己。

不追，難道自己可以接受這虛僞感情表現？

「小純，我……」

狄純心中也是萬般掙扎，即使是從前，她也未曾如此對待過敖歡，只是現在為了女兒，她不得不這麼做。

對她來說，把希望寄託在她信任的沈洛年等人身上，遠比默默等待妖族之間內戰的結果來的令人放心。

唇與唇的結合，溫潤的觸感又讓敖歡下定決心的一席話給吞了回去。

躲在暗處，答應凱布利和沈洛年兩人不參與這次行動的懷真，手腕上戴著名為隱炁精玉環秘寶的她，在看完這幕後，在心中微微一笑後，便隨著賴一心等人的腳步而去。

＊＊＊

　　幾個月下來的戰鬥，白澤這方的妖族和以虯龍為首的各方妖族仍然互相僵持著，以藍瑤河為界，彼此想嘗試越界皆是徒勞無功。

　　以戰力而言，天仙數量遠勝於白澤那方的妖族聯軍應是穩操勝算才是，卻是礙於歲安城週遭佈置，而導致天仙們的戰鬥僅能在空中進行。

　　但是不知道沈洛年當初製作的息壤鏡卻是已經被白澤複製了數百枚出來，配戴於黑石、蛟龍王公等天仙和少數高階妖仙身上，往往在白刃戰中，虯龍這方的天仙群們總是吃盡苦頭。

　　加上各天仙皆會自主的保留其存在玄界的炁息，實力跟可以全力發揮的黑石他們不同，吃的虧理所當然的多。

　　加上葉瑋珊統整妖族的作戰，以少擊多的戰法自是不缺，外加祝融的情報，戰況其實已是有微微偏向白澤這方的趨勢。

　　只是今日，僵持不下的戰況，將因為一位天仙的投入，微妙的平衡就此打破。

　　戰爭仍持續著，轉機將從藍瑤河上的一場不被紀錄的戰鬥開始說起。

　　「嗚！」一小群擁有三面醜惡面容，似是神祇三面佛的妖物，被擰斷唯一的一條臂膀後，跌落在藍瑤河中，表情雖是痛苦，他們的六顆眼瞳中皆映入與他們擁有相同外型的另一群妖物，外表並無差異，只是現在是敗者與勝者的差別。

　　「哼，你們體會到我們的感覺了吧？被長期羞辱，被打壓，現在可好？換你們嚐嚐這滋味！」位居這場戰鬥中勝利一方，名為三面一臂人的妖物正對著躺在他腳邊不遠處的一群同族咆嘯著。

　　「別……別殺我們啊！當初白澤那邊敗了，我們的老祖假如不把我們從族內帶出來投降於龍族那邊，我們可是沒有今日的繁榮啊……咳咳……」沒有了手，躺在地上的三面一臂人只能喳叭揮舞著斷臂的手，堅忍地說道。

　　只是這一席話只是更加地增添另一方的怒火，手起，揮落間便又是一條生靈逝去。

　　藍瑤河上漂浮著各類妖族的遺骸，河水即使在晚間妖族們休戰那刻到朝陽在次升起的時間內，依舊呈現血紅的顏色。

　　無論是時間或流水，它們的流逝並沒有衛這場戰爭帶走什麼，只是平添一具具屍體罷了。

　　當屠盡在這區塊內同族的三面一臂人的妖物首領，三首口中齊聲吆喝其餘同伴，正欲趕往其它戰區支援的同時，一對紅蹄正對著他其中兩張臉而下。

　　黑影籠罩，然後踏落。

　　嘩啦一聲，貫穿，踏落水面之下的聲音。

　　紅蹄的主人並沒有折磨敵人的興趣，當即熾熱火燄環覆足蹄，高溫轉瞬間便把底下的妖物的面容連帶流經的河水一同蒸發。

　　這瞬間蒸騰的水氣便籠罩了泰半區塊，形成濃霧後，很快的便在藍瑤河上擴張開來，並且引起仍在戰鬥的雙方妖怪們的注意。

　　隨後震懾人心的長嘯從霧中傳出，接著一聲聲似是附和的長嘯也從霧後傳來。

　　「麟……麟犼焰華衝陣啦！」摻雜著恐懼的叫喊從白澤陣中傳出。

　　下一刻，挾帶著火紅雙蹄和龐大妖炁的焰華從濃霧中奔騰而出，每一步不是在水面下踏出一個漣漪便是帶走一個上半身烤的焦熟的屍身。

　　縱使有些能耐，想反抗的妖怪也受限於焰華身上的壤妖之氣而裹足不前，更何況，想對付焰華之前，還得先問問她身後的徒子徒孫們嘴下的利牙。

　　本來在這藍瑤河上的均衡之勢，卻在焰華帶領著麟犼一族衝陣下，硬生生的瓦解開來，本在河另一端的雲陽群見機不可失，在牛頭人和其他妖族大亂之際，趁勢一面建立冰牆，一面為後方的妖族的進軍鋪路。

　　在焰華不斷催動自身妖炁進擊下，在快地便甩開其他麟犼，獨自進入歲安城外鋪設的大片息壤地的外緣，焰華駐足在一片荒地上，無視其它數十名散發妖仙妖炁的妖物包圍住她，兀自的自言自語著。

　　在那些妖族眼裡看來的話。

　　「嘿，妹子。到了，妳該不會是睡著了吧？」焰華眼睛往她頸後的火紅鬃毛上瞟了瞟說。

　　「沒有的事……」說是這麼說，但從焰華鬃毛爬起身子的黃帝，臉上的表情可不像口上說的這樣，一臉睡意，看著焰華張了張嘴。

　　「不管了，我先抱怨一下，妳說衝陣會有很多很強的人來找我挑戰，但這一路上連比我那些後生晚輩強的也沒幾個啊！」

　　「那是妳太強了嗎！怪我囉？」拍了拍臉的黃帝無賴的說。

　　「這算什麼？在空中的蛟龍、應龍我不能動就算了，連地面上那群牛頭皇族我也不能咬！聽妳說可以衝陣咬強者，結果現在是怎樣？一個能打的都沒有！」帶著怒意，足蹄狂踏地面的焰華卻嚇退了包圍她們的一群妖仙們。

　　「容叔是為妳好，蛟龍王公和黑石也不知是真的強還是怎樣，竟然可以應付兩三個虯龍天仙的圍攻，甚至蛟龍王公底下的蛟龍組成陣勢竟也能拖住虯龍天仙，妳覺得妳飛上咬他們咬的到嗎？」

　　「咬不贏我也不怕！」

　　「唉……要怎說妳呢？啊！你想讓妳母親擔心嗎？」黃帝說完指了指遠離整個戰場外圍的一處凸起的臺地。

　　夜幕降臨時，一些同族情誼較深的妖族便會帶著他們無能治療的同伴們到那兒去，那裡正是麒麟一族的駐紮地，施展光術治癒妖族的麒麟一族在這場戰役中是絕對中立的一群存在，在那而就算是有仇的妖族彼此碰面也不得起爭端，不然即使溫和如麒麟的「他們」，也會將手上的光術轉化為致命的武器對著他們。

　　隱約可以察覺有一股自己熟悉的炁息注目著她的焰華沉默片刻後，只好轉個話題說：「……不說我了，妳自己才要擔心一下自己吧？竟然對我爹……敖容和那些天仙說龍王母下達全軍突擊的命令？」

　　儘管摸不到化為原形焰華的嘴巴，但仍是虛應一應的摸了她的下巴說：「噓！我們這邊可是有聽力不錯的妖物存在呢！」

　　「怕就別亂搞！」張嘴想咬，卻被黃帝躲掉的焰華眼神透露著不奈說。

　　「嘻嘻。說到這個，如果我不這麼做，這場戰爭也不知道拖到什麼時候，況且……順利的話今日就能結束一切也說不定？」

　　「妳可別跟我說，妳對那群弱小的人族和那隻有點能力的臭蟲抱有期待。」

　　「我是真的抱有期待呀。只不過要妳送我來這裡，也是我對這期待有點怕了嗎！」

　　「嘖，那妳還賭蠻大的嗎？在那些人類開的賭場混久了，學壞了？從仙界回來沒再修煉的人恐怕只有妳吧！」

　　「嘿嘿，要挖苦我還是聊天等以後吧。辦正事要緊。」黃帝從焰華身上躍下後說：「等等幫我從那個方位吐個火球，最好能炸開那些屍靈，那下面聽賴小弟說似乎也有個連到裡頭的通道。」黃帝指了指曾是賴一心等人從歲安城中脫出的其中一個地下通道說。

　　「這簡單，不過那而道息排斥的很嚴重，我光是在這島上就覺得頗討厭，那而如果踏上去，豈不是身上的炁息全跑光了？」焰華側眸望著黃帝說道。

　　「別擔心，那留在龍宮的狄小妹妹有給我一個好東西，戴上那個我就算直接踏在上頭也不怕。」

　　「既然妳這麼說，我也沒那個話留妳了。只不過，想到這些弱者在我衝鋒後，陣勢瞬間就瓦解掉了，真搞不懂之前為什麼我們可以和他們打成那樣？」語畢，在口中打開玄界之門，隨即吐出一條形似火龍的猛焰直撲前方的屍靈群。

　　在黃帝耳朵經過驚天動地的爆炸聲洗禮後，焰華注視著她跳入那一片焦黑的洞洼中。

　　自己則轉身對付那些按耐不注，終於迎上前的妖仙們，然後在心裡細細咀嚼著黃帝跳入前說的話。

　　「因為葉瑋珊。雖然我對她的認識不多，但看她運用河附近的地勢和妖族間相生相剋的關係，她手上資源雖然不多，但她卻能充分的利用每一份資源，光是這點就是那些以力服人的天仙們不懂得地方了。」

　　「不過，越是有條理的軍容，看似不易攻破，實則也因為這點而讓她忽略了一點，那就是河水上的地形優勢不只他們能有，我們也行。我事前讓妳們麟犼衝前鋒也是如此，妳們能引起的大霧就是她想不到的。」

　　「法度者，政之至也，而以法度治者，水可亂也。」

＊＊＊

　　擎天塔上。

　　「虯龍族他們竟然讓全部的妖族全軍突擊……這不符合他們的作風才是……」

　　觀望著由祝融為她在桌面上形成的小型實體地形圖，看著代表虯龍那方各自顯現為哪一妖族的泥人旗子正快速的躍過藍瑤河而來。

　　「需要我為妳解說詳情嗎？」一老者的聲音從她腳下傳來，隨後會聚地磚上的息壤在葉瑋珊身後形成老者模樣的祝融道。

　　「不必，況且上仙白澤應該不可能突然轉性讓您提供多餘的幫助給我吧？」葉瑋珊繞著桌子走，祝融的好意並沒有讓她接納。

　　見著葉瑋珊專心看著桌面思考的模樣，祝融想起白澤說他想要一個變數，或許這女人就是他安排其中一個，所以他也不在多言，靜靜的站再一旁。

　　片刻後，卻聽見葉瑋珊說：「是否能聽聽您的意見？不要您告知我他們的想法，而是您自己對局勢的看法。」

　　祝融老者的眼眸閃過精光，卻是緩緩讓夠成自身的息壤融回地表，直到即將消失那刻方才開口道：「吾沒有與妳討論的必要，不過妳倒是可以問問妳的訪客。」

　　葉瑋珊沒有為祝融的話疑惑太久，轉身一看。

　　「找到妳了。」

　　熟悉的紅袍，熟悉的語調，不老的臉龐，從窗口躍入的他，眼中卻是他少見而複雜深沉的眼眸。

　　似是憶起前塵往事，葉瑋珊頓了頓這才說：

　　「你果然來了。」

第二十五章　潛入　完

-------END of Nightmare ISLAND 更生----------

未完待續……

下一章已成形，附上標題，不是文案。

第二十六章　藕斷絲連

進入暑假後整個頹廢呦!(炸